(五)(6/17)

绑着押走的好戏。

我和妈妈都使劲地将低下去,以躲避本是邻居的革命群众的目光。

看,快看,郑小婉给捆出来了。

哎!他妈的怎幺穿这幺脏这幺破,这多没劲呀,要是我说,应该给娘们穿漂亮点,那捆起来多他妈的得劲呀。

怎幺没挂鞋呀?社员们无数的眼睛看着我们,议论着。

我和妈妈五花大绑,每由两个持枪的民兵押解着,低穿过群,向公社大院走云。

那一刻,真想钻进耗子去躲起来。

公社大院里,已经集中了足有三十多个四类分子,真的是有男有有老有少,当然,的只是少数,年龄最小的却并不是我。

有一个特点今天想来特有趣的,即所有男老少,全是一色的黑棉袄黑棉裤,没有半点杂色。

批斗大会的会场就设在公社革委会办公楼前面,主席台也就在这座曾经的地主大院前面的高台阶上。

这是一栋当年的地主大院,坐北朝南,更多呈现出西洋风格,只是那严格的左右对称的布局,含有中式的思想。

房子特别高,院子特别大,光是台阶便有一房多高,解放后成为镇政府办公地点,索将原来的台阶又进行了扩建改造,台阶顶部愈加宽大,容纳三十多同时挨斗,也是绰绰有余。

会场四周彩旗招展,锣鼓喧天,大大的红色标语一幅连着一幅,高音喇叭里替播放着毛主席语录和由语录谱写的革命歌曲。

大会还没开始,但主席台子上已经有很多在忙活,台子下面更是聚集了成千上万的革命群众,真的是万攒动,声鼎沸,彷佛是要将这湛湛青天也要挤似的。

公社的革命干部还没有到,各村的革命者将本村的四类分子们押解着,有的在做最后的待。

在等待批斗大会的当儿,我们大队的民兵与四类分子们集中在一起,一群正在准备接受批斗的的阶级敌,一个一个五花大绑着,全部呈立正姿势,紧紧面贴着墙壁罚站。

一群一群的革命者则或坐或倚在房间里,有的抽烟,有的嗑着瓜子,有的则在说笑,还有的互相追逐打闹。

汪海龙、孙玉虎等都是持枪的民兵,因为没事,几个坏蛋便想着法地拿我们解闷。

鲁小北。

孙玉虎拖着长声叫着我的名字。

有。

我本来面朝墙立正,听到他的喊叫,便按规矩转过身来,正面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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