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皮的斗争】 八(4/11)
实在是个很大的冲击。
惶惶然就犹如大厦之将倾,天地之翻覆。
陈皮皮走在马路一边,耷拉着脑袋,脚下踢着一个空易拉罐。
踢足球练就的脚法此时显露出来,十几分钟的路程里,易拉罐始终没有离开过他两脚的控制。
可惜的是他此时根本没有心来炫耀自己。
转过街角,一阵悠扬的乐声远远传来,低沉萧瑟,宛若秋风乍起卷过残枝,夜静稀雨打芭蕉,说不出的凄苦悲凉。
陈皮皮听的入了,不由自主地顺着乐声走去。
拐过一排楼房,穿过后面的小路,是一块不大的绿化园区,冬青尽的石椅上,背对着他坐了一
,石椅不远稀稀疏疏地站着一些
,显然也是给乐声吸引来的。
陈皮皮走过去看,石椅上坐着的是个年轻子,黑衣长裙,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发梢向上再自由地散落下来,如同兰
般弯垂。
露着一段白白的细长脖颈,消瘦的身体包裹在黑衣之中,似乎和夜色溶为了一体。
没有一个说话,都静静地站在那里倾听,陈皮皮走近了石椅,看到
吹的是一根黑色长萧,十指莹白如玉,修长若葱。
切换按捺之间灵巧从容,没有半点犹豫停顿。
似乎这首曲子她已经吹过了千遍万遍,早已烂熟于心。
曲子越到后来越是悲凉,一会儿像是一对恋诀别时依依不舍,一会儿又像是亲
分离前呜咽叮咛。
陈皮皮虽然生长在单亲家庭,但是给程小月照顾的细致周到,也没受过什幺苦难。
尽管生顽劣,挨了无数打骂,却从来不知道什幺是真正的伤心,但听着听着,一股悲哀却渐渐涌上心
,他本来已经走到了石椅旁边,此时却停下了脚步,呆在原地,怔怔地发起愣来。
如果爸爸没死,妈妈自然也就不会要再嫁!现在我们一家过得一定和和美美,我从小就受过许多孩子欺负,给
打了,也不敢讲给妈妈听,怕她知道了伤心!打不过别
,也咬了牙和对方周旋,只求叫
觉得自己难缠,下次不敢再轻易欺负自己。
有时候被打的鼻青脸肿,回到家里还要给妈妈撒谎,说自己把别
欺负得如何悲惨。
如果有爸爸在,大可以像别家的小孩一样,哭着回家去告状,叫爸爸出来和
理论,自己去躲进妈妈怀里要她安抚!陈皮皮越想越是伤心,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泪滴顺着脸庞滑落,滴在脚下的
地上。
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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