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难以启齿的小事】(1)(2/9)

十来万,其中近三分之一还是父母贴的。

母亲睡在主卧外的客房,素净整洁,只是刚换上去的蓝色粗布床单有些扎眼。

有类始终带着强烈的个风格,走到哪儿都会把他的戳盖到哪儿。

母亲大概就是这种

怪的是以前我对此竟毫无察觉。

我说王辉啊王辉,红花油是不是得现做?来啦来啦,我一路小跑,有点屁颠屁颠的意思,我来抹?以前觉得你像老娘,现在咋发现越来越像你爸,残了还是咋地?母亲白我一眼,躺回了沙发上。

回嘴是个技术活,我只能假装没听见,笑笑作罢。

母亲穿着一条黑色七分打底裤,紧绷大腿,衬托得小脚越发玲珑可

几乎下意识地,我托住它轻轻捏了捏。

前掌通红,脚心白,分泌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湿气。

当然,死皮难免,母亲从不是养尊处优的

不是妈说你,你干啥不能利索点?母亲还在说。

她扬脸闭目,对我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

这幺一捏,我倒想起《谋杀绿脚趾》里的一个场景。

风骚的邦妮诚邀主角给她吹干指甲油,那小脚令督爷的手抖得像个帕金森综合症患者。

我心里一声轰鸣,顿时有些呼吸困难。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玲珑的脚趾吸纳着阳光竟有些透明。

我几乎能嗅到由脚面散发而出的莫名味道。

而那股熟悉的暖流似乎又在客厅里升腾而起。

瞥了母亲一眼,我攥住整个脚掌来回摩挲了两下。

她睁开眼,挪了挪屁股,颇为不耐烦:脚踝!脚踝!我知道。

我登时红了脸,连嗓音都沙哑起来。

快速拧开瓶盖,倒了些药水搓热,小心给母亲敷上。

脚踝确实肿得厉害,貌似昨天还没这幺明显。

疼不?要不要搓搓?还是——烧点白酒?母亲双目紧闭,点了点

我也不知道她什幺意思,但盖住脚踝的手还是增加了些力度。

母亲轻哼一声就没了音。

沿着顺时针和逆时针方向各搓了个来回,我才停了下来。

伤员紧攥着沙发垫,早已满香汗,身子扭得像只僵死的兔子。

老疼啦?我笑了笑。

母亲睁开眼,长吁气,半晌才说: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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