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吴庄(四)惊雷阵阵(1/11)

<b>四</b>国庆节后,青年突击队垦荒的战役告一段落。

吴庄的革委会主任吴长方在总结大会上说:“总而言之,不论在生产战线还是在思想战线上我们都取得了最最伟大的胜利。

”陆慧慧也以她的突出表现挤进了“党员培养对象”的行列。

不过,她既高兴又提心吊胆,处处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和赵春玲、吴天保等贫下中农出身的培养重点排在一起,都是文景、长红和春玲帮助的结果。

尤其是文景,把出黑板报的权利、教唱革命歌曲的权利都让给了她。

——其实,她并不识谱,嗓音也不及文景圆润。

但为了突出她,文景便毫不犹豫地把她推向前沿,并且那耐心就如同她教赵春玲读报纸一样。

不同的是她教赵春玲是在面前,文景教她则在背后。

她不敢掉以轻心的第二个原因是吴庄的娃们对她有成见,她们总在背后嘀咕,说她功利心重、做事虚伪、独显其能。

这种群众的反面意见,是她入党的强大的阻力。

另外,尽管她也听过次党课,知道党的大门是向每个要求进步的青年敞开的,成熟一个发展一个,但她预感到考验期不仅漫长而且曲折。

她不能确定象她这样的培养对象,到底要怎样才算成熟。

更叫胆颤心惊的是那一晚吴庄革委会又传达了上级的,各乡各村要过细地清理阶级队伍。

公社领导还批评吴庄“促生产”靠前,把“抓革命”摆在了后

尽管她让她爹到外祖父家的祖坟去查看一番,知道建中没有食言,确实把那块要命的石碑掩埋得不露一点儿痕迹,她还是不能确定随着“抓革命”的深入会给她带来什幺。

有时,她实在觉得疲累。

不仅仅是体力不支、体的困顿不堪,更主要的是心乏心累。

感觉自己被一种不可预测的力量纵着,就如南坡的蒿任由狂风摇摆一般。

每逢这时,想想那晚自己被石块和沙土磨得疤痕累累的脚掌,再看看自己布满老茧的双手和变了形的指关节,她就可怜自己,悲叹这男不男的样子。

浑身疲软无力想放弃、想随波逐流。

可是,她的兵哥哥赵春树却不依不饶。

他常常托她的姑表姐把信转来(他不敢把信直接寄吴庄,怕过早地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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