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吴庄(十五)阴差阳错(1/24)
<b></b><b>十五</b><o:p></o:p>一年半以后,陆文景就在省城西站立稳了脚跟。
她好比一株香椿树苗,原先生长在有毒的地层里,枝叶萎枯。
一旦被移植到肥沃的土壤里,就枝繁叶茂、绿荫如盖了。
<o:p></o:p>赵春怀所谓在省城上班,其实是为了名声更好听。
准确地说,他所在的省城西站位于郊区。
这里离市中心很远,离西山矿区却很近。
便于往全国各地发运煤。
据说在西山之西,大约二、三百里的地方还有个秘的军工建设基地。
所以这小站虽然客流量不大,货运量却不小。
还常常运送些号有“保密”字样的集装箱。
赵春怀的工作就是穿上蓝色的铁路制服,站在站台上面朝着进站出站的火车摇晃手里的红旗和绿旗。
<o:p></o:p>陆文景之所以喜欢这个地方,并不是因为它繁华、热闹。
而是因为这地方不割资本主义尾巴、不搞“一打三反”。
一年四季,户外的一切注意力都集中在纵横闪亮的路轨上、轰隆隆进站、出站的火车上。
虽然大喇叭也播“两报一刊”社论、也喊流行的号,但呐喊仅仅流于形式,深入心的依然是车的安全滚动。
<o:p></o:p>铁路职工们的住宿条件远没有农村百姓宽敞。
都是洋灰瓦盖顶的低矮的平房,一间十平方米的单身宿舍。
为了充分利用空间,带家属的职工就把铺板靠了后墙,床前再摆个一高的旧文件柜。
这就把屋子一分为二了。
后面是卧室,前面的空间就兼作客厅和饭厅了。
<o:p></o:p>灶房却在屋外窗台前。
砖垒的灶台、铁皮卷的烟筒、石棉瓦搭建的小棚。
遇到刮南风时,烟往小棚内倒流。
生火的们烟熏火燎地淌眼泪,呛得直咳嗽。
看文景柴一把炭一把珠泪滚滚的,赵春怀问:“没想到这幺窄、这幺受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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