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吴庄( 二十)波涛汹涌(11/19)

了。

”残疾五音不全的音与哭声的凄凉加重了屋内那沉闷、悲怆、无奈和绝望的气氛。

文景毛发倒竖、双手冰凉,一句话也说不出

慧慧的爹光着脚蹲在地下,背靠着躺柜作为支撑,不停地酗烟。

慧慧的弟弟慧生则木偶似地立在他爹身旁,双眼失地一动不动。

他的光脚旁边放着一堆凌的东西:两双沾了河泥的男的千层底儿布鞋。

一双沾了蒲屑的凉鞋、一件兵式军绿上衣。

<o:p></o:p>“她选择了投河……。

”文景脑子里只剩了这个结论。

除此一片空白。

干舌燥无话可说。

憋闷,却又哭不出来。

她从来都没有体验过这一种泰山殛顶般的灾难。

<o:p></o:p>“今儿午后,慧慧把自己和娃儿洗涮了,把娃儿的尿布、个的穿戴收拾了一番。

解开怀了孩子。

就对她娘比划说要去聋家拿些东西。

”文景的娘一边垂泪一边对文景诉说。

“可是,好几个时辰都不见她转回来。

她娘不放心跑到聋家问询。

本就老糊涂了,又在睡午觉,说没发觉慧慧来过。

两个聋子比划半天,屋里屋外寻觅半天,在院旮旯发现一堆烧成灰的信纸。

她娘拨弄那纸灰,还有些温度,就断定她没走远。

急忙跑到村外寻回拔猪的她爹。

老汉顺路到学校又喊上她弟弟。

两个抄两条近路,穿过一片苇地寻到滹沱河上,不见影儿。

走到个波急处,在蒲岸边放着慧慧的鞋和衣裳。

下水打捞半天,毫无踪影……”<o:p></o:p>“慧慧啊,我来迟了一步……”文景望着躺柜上方像框中慧慧的遗照,脱叫了一声就痛不能言。

痛怜的眼泪象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o:p></o:p>文景这一哭,引得全家都哭出声来。

尤其是两个男子汉的嚎啕,如同海啸山崩,江河横溢。

让斜阳无辉,天地改色。

只觉得摧肝裂胆地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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