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的救赎】(六)(8/8)

了,这种事不应该占主动的不是吗?她不敢看时间,害怕那个数字像滚雪球一样大。

她真的困了,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她拼命劝阻它们,仍固执地认为那双手会回心转意,固执地认为长夜会长到永久。

然而认为始终是认为而已,只有过程,没有终点。

熊燃轻轻起床,母亲睡着了,怕吵醒她。

想抽烟,烟在和朋友散伙时就没有了,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希望心境能像午夜的海洋一样安静。

一个小时前他还和自己说得好好的,这道坎一定要迈过去,一个小时后他食言了,和母亲玩暧昧,到底是认为自己酒醉未醒,但这不过是个托辞,站都站不稳脚根。

酒醒了,能再继续吗?明月西投,把熊燃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阴影长了面积就增加,和他心里那个里外呼应。

一双灵秀的小脚踏进来,没有月光来烘托,依靠它自身的白仍能带来一丝光亮。

是白鹿,她伸出素手在儿子背脊上轻轻抚摸,似母亲又似

睡不着?嗯,几点了?不知道,没看表。

母亲想往儿子身上靠,熊燃稍稍犹豫,还是把她揽过来,让她把脸枕在自己厚重的胸膛。

白鹿贴在儿子心上,他的心律不齐,他病了,是心病。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白鹿问她儿子,说吧,我听着。

说什幺,我能说什幺?说说你说说我,说说我们的事

我们能有什幺事?我不知道。

我知道。

你知道什幺?我知道你害怕,我也怕,但我会把它忘掉。

也许,我们都没必要把事想得太复杂,想得复杂只会累着自己,顺其自然就好了,你说呢?母亲的话不是意味深长的大道理,不难理解。

熊燃终于感到惭愧,想自己九尺男儿,竟比不上一个子的坚毅果敢。

忘掉恐惧,多好的理由,它就像一把钥匙,进儿子心中的锁孔,锁打开了,心也就亮堂了。

熊燃再也不管身旁的是什幺身份,母亲,还是,他都要吻她,这不是第一次吻她,却最热烈,也最深

比这更重要的是,儿子表达了一种态度,一种母亲希望的态度。

把浴巾解开好吗?你可以伸手进来,想做什幺就做什幺,没敢拦着你。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