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做轿】(五)(5/6)

怎幺治,抹药酒?那哪成,得住院。

此话一出,把娘儿俩吓一大跳,均想:我的妈呀,这啥医院呀?崴个脚就叫住院,那要是肚子里长了虫,还不得刽肠挖肝啊!田杏儿脸煞白,催促儿子快快走,晚了好似全医院的医生护士都举着尖刀来宰她了。

她哪里想得到,医生叫住院是因为她有新农合,不宰白不宰,即便到其它医院去治,也是这般黑。

娘儿俩骑上摩托又磨磨蹭蹭硌着子回到村里。

医生没瞧上,凭药酒估计真不好使了,没听医生说吗,叫啥撕裂来着,既然是撕裂,肯定就出了血,血出在里边,药酒抹在外,还能管用了?鬼都不信。

可要是拖下去,耽误了治疗,妈妈的脚就算能治好,也成瘸子了,爸爸得恨死我,你还能干啥?屁大点事都办不好,白养活你!柳树愁眉不展,越琢磨就越着急,却总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倒是妈妈给提了醒,说要不去找三爷爷,他老家见多识广,没准儿有方治。

柳树脑大开,二话不说便急匆匆赶往老师家。

也是田杏儿造化,还真让她说中了,柳三爷爷这老儿,年轻时走南闯北,啥没瞧见过,便是断胳膊断腿,他也能有模有样地治治一二。

这不是吹,想当年他在工地揽活,也遇到过出事故的,家愣是没上医院,那年月,挣钱不容易,能省则省,积攒下来好养活妻儿老母,自己找些药捣碎了敷上,十天半月便好了,活动自如,跟没事一样,从此他记下疗伤的方子,想着后兴许能用得着。

柳树把来意跟老师一说,柳老立马收拾刀镰锄具,背上竹篓,干嘛去?上柳河边,柳河肥水,养活两岸好几百年,自然不缺那几棵药。

没出半,爷孙俩便满满割了一大篓,乍看上去啥都有,柳树却啥也叫不上名字。

柳老显出他的本事,给徒弟讲解每种药的药如何,该怎幺用,下多大份量,讲得详详细细明明白白,柳树频频点,说记住了,便谢过老师,匆匆赶回去。

回到家,柳树按老师说的如法炮制,整出两斤多湿药碎,敷在妈妈的伤脚上,又用热毛巾包好。

再来看时,也是他手巧,雕梁画栋的活技被用在包脚上,楞没瞧出半点臃肿的样子,倒是露出来的那几根脚趾,有了布包的点饰,更显得粉粉脑的。

田杏儿看看自己的脚,再看看儿子,脸便红了,微嗔道:瞧啥,跟你爸一个模样,傻。

原来儿子又似那天瞧她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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