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不可能（2/4）

。官家不忍下手，本宫替他。”王皇后出现在金銮殿，她惯涂樱桃红的胭脂，这会勾起笑意，看着格外瘆。

那是她入宫的第二年，她还只是个婕妤，赵铮久不入后宫，偶尔命询阳来金銮殿赏赐些玩意儿。

她心中涩然，知他现如今身份已变，也不强求甚么，谁知前来查探的医查出她已有叁月的身孕。

她面上不喜不悲，眼睛却还是望向殿门，没等来赵铮，等来王安意的一碗堕子药。

她被强灌下药，孩子没了，还染上了毒。那碗药中渗毒，她昏迷了叁天，赵铮求得太后宫里的圣医来才将她救回，她身子自此便不大好。

她不知王安意到底是如何下场，只知他并未废后。

他将她封了贵妃，夜夜留宿金銮殿，免了她去太后皇后宫中的请安。都道杜氏无有子嗣却宠冠六宫，官家贪恋帐中香，她被安上一个妖妃的名。

“梨娘，现在朝廷之势，王家对吾来说有用，吾还不能动她。待幽州事成，吾会还你一个公道。”

“梨娘，你饶州的姨娘吾安顿好了，她现身子康健，你不必担心。”

他说话间的看上去很痛苦，眸中的色彩是青梨从来没有见过的。

她面色苍白，见他伤心竟生出些嘲讽出来，心底有一种畸形的报复感，快意连连。

就好似毒蛇缠上藤蔓，鹰叼住般，她紧紧抓住这个毒刺，时不时拿出来刺痛他，也刺痛自己。

无论之后两怎样的浓蜜意，无论他如何奋力派各方士去为她寻医求药。在最浓时，她还是会不合时宜地提起那个夭亡的孩儿。

“令帧，这孩子本就不该来。我不配的。你不也这样觉得吗？”

她感觉得到一股湿润意味落在自己脖颈间，正是埋在她脖颈间的这的杰作——他在为她哭泣。

他沉默着吻她的手背，腰下，一路向下，直至脚踝。将她身上各处一一吻过后他抱着她的腰腹耕耘，声音沉凝的不像他的。

“梨娘，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你放心，吾会为你寻得良药。待贺兰家的被吾寻回，你这病治好，我们再要孩儿...”

“令桢，不可能的。”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空响彻起来，好似山谷余音，飘渺如烟。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

青梨是被兰烟的叫声吵醒的，她伸手摸了摸下的圆枕，濡湿一片。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