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3/4)

张一米八的旧床上。他想点烟,发现烟灰缸已经满了,于是他握在手中起身去倒个干净。

垃圾桶在客厅,他倒完后转身,看到夏月已经洗漱好进了卧室。

夏月不喜欢闻烟。后来他还是在客厅抽完,漱个后也进了门。

他正要说清她的位置。“你睡左…”

不由自主地消声了。

纤瘦的夏月坐在窗台上,看上去脆弱得无助。

窗外黑色的天压城,翻滚支离的云泄露出叁两颗星和一弯残月。高楼林立,月在上空。四条黑电线穿过黑朦朦的城市和叁两处霓虹灯,用线条把窗玻璃分出几块。右窗角几点夜摊谋生的红光。欲望都市此刻寂寥得要消停了。

卧室没开灯,窗内更黑。

她光了双脚只穿一身吊带背心短裤背靠在墙。典雅的浸在黑暗中看着窗外,只有身体廓泛出窗外路灯照来的一圈光。她的右手轻放在膝盖上,左臂支起,用抽烟的姿势把这副身躯展现得这么寂冷彷徨。

像等白昼苏醒,又像等夜阑无尽。

谢冷雨听过她的事:她出生在一个小山坳,父亲在她十二岁时通事故离世。她刚六年级,她母亲忙着改嫁天天见不到,于是一个只有六十多斤的孩子拖拉着她父亲的尸体放在板车上,绳子系在腰间拉着车走了五公里山路,跑到山上自己挖坑自己埋。

无依无靠,凭自己扛够了苦上的重点大学。

这些都是谢志高说给他当正面例子训教的。谢志高说:夏月吃得苦,六岁就从不哭了。不为苦而悲,是他见过最坚强的孩子。

夏月的坚强把她的理培养得格外重要,她的感就像手肘上的死皮,用命掐才会有点触动,除徐榭外,他没见她用心给其他。她对他说过:除了理之外,她绝不仰仗任何东西。

谢冷雨走到她面前。“这两年你做的什么工作?”

所以她怎会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妈沦落到此?

她回。“一个小职员。”

“不是研究生吗?”他皱眉。“就为了她去做这个?”

夏月缓缓走下窗台,低着穿拖鞋。“谢冷雨,如果。”

迟钝地抬眼。“我没欠别钱…”

他一下严肃地看着她。眼沉到饱含夜色,每眨一下就淌出一点阴翳。

“夏月,你要是敢骗我。”

话止威犹,这次他每个字都分外认真。再不是用男宽容吻威胁她,这次的话是当真作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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