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相对(5/10)
,“只是没想着你宁于后院,想要的却是温软柔媚的妻君——无妨,出宫去了再聘侍入赘就是了。”她表颇有些微妙,“大可以聘个喜欢的。”
侧君连忙唬得跪了下去:“臣侍不敢!”
“朕又不会过问这个,你敢不敢是一回事,聘不聘得到都不一定……”皇帝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我朝律法,聘侍须官府登记造档,写明聘请时,聘请目的,酬金数目,还要判官核验,里正乡贤定期随访。若是为了生育子嗣聘请的,子嗣也不过只冠一个姓罢了,聘家不仅要给足抚养金数,不能亏待侍,更不能干涉侍带走孩子。朕所知满朝文武也不过梁国公求聘过一位,侍在国公府中过得比赵夫还舒坦。”
赵殷夫因为是正牌国公夫还要八面玲珑,应酬际,那侍就只在后院里散步遛鸟罢了,两个儿子成后同孩子一道各分了一大笔梁国公府的家产出门,据赵殷说逢年过节还要送节礼过去,虽不是聘书里的,却是民间俗习,不送为诟病。
崔简废侍出宫,只怕没有哪家子敢冒险和他签聘约,便是有,大约地方官员也不敢认。
更别说世风下子好为家业,稍有家底的家也偏子继承。除非是家中缺了银钱,不然少有为侍的。倒是男子颇以入高门做侍子为荣,许留仙去年还在纳夫侍,才弱冠的美少年,比她幺儿子年纪还小,御史台上了一大堆弹劾折子,为此还罚了一年俸禄。只不过后来私底下问着,她夫是一句话不敢多说,只把接进后院好生相待算数。
“臣侍不敢有此心。”崔简得了帝虚扶一把站起来,却还是郑重道,“也绝无此心。”
“朕并不是在试探你。”皇帝轻笑,“不必如此严肃。”
“是臣侍心中唯陛下一……”他极是认真地握住帝的手,却还是忍不住苦笑,“臣侍十五岁便许了给陛下,哪还有旁的心思分给他呢……”她只是不喜欢,才会以这种事打趣。
不喜欢,所以从不曾在乎他是不是一心一意。
越是靠近,越是心寒。
“是么。”帝似乎是有些无奈,轻轻叹了一气,“一道谕……”她只觉有些荒诞,自嘲般笑了一声。
“朕没想过最后一面你便是求了这些。”皇帝压在侧君身上,轻轻抚平他眉间褶皱,“你这样倒不适合生在崔氏这种高门望族,做个寻常殷实家公子还好些。”
入夜后的内宫寂静无声,外更没几盏宫灯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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