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园故旧(6/7)
“……有。我不喜欢,显得像没有就不行。”阿斯兰皱起眉,“真正的勇士就应该凭他自己胜利,举着胜利的火把去接喜欢的姑娘,靠算什么。”
“那你现在算哪样?”皇帝好笑,捏了捏小郎君脸颊,只可惜他们漠北面上没多少可捏,面皮贴在颧骨上鼓不起来,“寄篱下?”
他把偏到一边去,没说话,牙关紧咬,眼尾浮起几丝暗红。
“哎呀算我不好,我不说了,进屋里去好不好?”皇帝放了他,拉起来,“用些热汤水解解酒,不然怕要着风。”
“……侍。成了姑娘帐里侍。”小郎君小声咕哝,皇帝没听清,微微偏回看,“什么?”
“没什么。”他没等门宫动作一把掀了棉帘,“进去吧。”皇帝还没迈出两步,身后像是才回过味来,手掌一翻,指骨骤然收紧,“你……算了,没什么。”
“你别话说一半,”皇帝摇了摇手,他还是不放,“我到底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我想喝羊汤。”他憋了半天,都进暖阁了才续上这句。皇帝一听便知他是临时找了一句来补,先定不是想说这个,可戳破也没意思,便也就顺坡下去,应了他的话,叫上一例羊汤来,正好皇帝夜宵也一并就用这个。
殿里掌了灯,明晃晃地照。
一碗汤见了底,阿斯兰又叫添了一份。皇帝见他死不开也不作理会,只自己用足了吃食便罢。待第二碗见底了,这小郎君才终于肯说话了。
“你不叫司寝回来么。”
什么?皇帝略略睁圆眼睛,“我叫她回来做什么,请旨的时辰已过了。况且六局官入夜后不得滞留后宫,这会子都去外边歇下了。”皇帝反应了片刻,一下笑道,“今晚不会叫旁来,你且安心坐着就是。不然你岂不是白凶她一场。”
许是酒意还未散尽,阿斯兰垂下眼帘时候于睫羽扑扇间还能得见几分酡红晕开在眼角侧颊,连唇色也是有些妖艳的粉紫,意犹未尽地落入唇下一湾阴影;没了那对刀锋似的灰眸鹰眼,他倒生出些脆弱感来。前朝有杨妃醉酒羞花,可那是形容子之美;今朝瞧瞧眼前郎君,也算男子中一份了。
“……赶走一回也总有下一回。我的母亲就是这样盼望我的父王。”
宫里的屋檐虽高,总是高不过天去的,屋脊横亘在那里,自然也要压弯其中挺直的脊梁。
“嗯,没得吩咐,司寝每都会来请旨。”皇帝没来由地起了些恻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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