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2/7）

诊。

“别！”阿斯兰赶忙制止了长安，“我能好，别叫医士……我睡一会就好了，别叫医士。”

讳疾忌医。皇帝好笑，却还是让长安去，没理会这小郎君那点好面子举动，仍旧叫梳娘子来盘发。

殿中伺候皇帝的多是宫娥，这会子反不好叫阿斯兰起身了。几个年轻娘，见圣难得要好生梳了，一时忙将梳洗东西放了在后瞧，一面还撺掇起梳娘子来：“让姐姐梳个牡丹吧陛下。”

梳的陈娘子听了忙呵斥道：“陛下要梳什么发式也是你们置喙的，再说牡丹只怕不经得昭君套子压。”

“哎哟，年节底下，纵着些便罢了。”皇帝好笑，“瞧这群小妮子，回让你们长宁大师傅好好治治这嘴快的毛病——丹娘，盘个圆髻罢了，哪用得上那么复杂的发式，疾行两步便要散了。”梳娘子是归属尚服局的内。宫中唯御前有几位内，其余侍君殿里内都是男子。先帝时候也用过男子为侍御内，不过后总觉不如内贴心，又用起了内。到皇帝这时候，已成了御前贴身为官，底下内侍同后宫侍君用男官的惯例。

这张丹娘原是宫中从外养生堂选进来自小养着的内。七八岁分入了尚服局学针线，后又学了梳手艺，便又归入栖梧宫专管皇帝梳妆，现而今已过而立之年了，倒较长宁还年长几岁。宫中官皆是御前行走，常以为近臣高官，便是长年宫中当值也有得奉承。『地址 』内官到了二十叁四年纪放出去，若是外还有家的，总有好些官宦家来说媒。如长宁、丹娘这般无亲无故的，也惯有家巴结奉承，房中置一位正室郎君亦不在话下；男子如长安那般虽有家忌讳，只怕招惹了皇帝内宠，但到底放出去的也还很有些富庶家愿迎回府教养后嗣，做个当家。

只除长宁子冷淡瞧不上男，丹娘房里却是已有了，还是尚寝局里的内侍官，配了在宫中过活罢了。

“是。”丹娘先应了下来，“瞧这昭君套子华贵，上这眉心玉透亮得很，还是簪戴些许的好。”

这是合起伙来下套了。皇帝好生无奈，道：“罢了，今就依你们一回，随你们折腾去。”几个小宫娥就等这句话，圣松了，忙不迭就要使陈娘子去开了圣妆奁，瞧着怎么戴都是好的，连如期也凑近了想比划比划，偏被皇帝瞧了一眼，才领着宫娥们退下。

待陈娘子给皇帝梳妆毕了，正好长安也领着医士到了殿外。阿斯兰憋在帐子后良久，只听着外宫娥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