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6/6)

我这回真的叹服了,陈年怎么能把事和事分得这样清,这样恪守原则,语重心长是一件,冷脸恼我是另一件,主动说话绝不代表和好,气照生不误。

十多年来都是他抚平我的愠意,怎样哄他对我却是空白,我一急也恼了,索不管,先自己上阁楼睡觉去。

再晚些时候,陈年也上来了,躺在我身边,动作极轻。可我只是假寐。我对他说:陈年,你不消气我睡不着。

陈年轻声道:睡吧。

这算什么?我只好祭出杀手锏,挠他的腰。

陈年一颤,忙躲我的手边笑边道:行行好,放过我。

我仍挠他,说:哥,我道歉,你不许再气我。

陈年倏然攥住我的手,我便不能再动弹。

哪有这样道歉的?他说。

夜里他眼睛还是亮得分明,我望他他望我,两就这样僵持着。

好,我不生气了。陈年的声音像一片羽毛落下来。

陈年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又问:学习伙伴被换了你不高兴?

他迷迷糊糊嗯了声,说:什么?换谁不都一个样?数学,该不会还是不会……

真逗,我乐呵呵地入了梦。【回家的路: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