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1/2)
夜深了。 竹屋的门窗和着梨花簌簌时不时吱呀作响。
床上的少年额沁出密密的汗珠,润湿了散的发丝。眉也狠狠皱着,色紧绷。
少年收紧的手和汗湿的臂膀让怀里的少从梦中醒来。觉察出反常的少转过身面向少年,轻轻抚过他的眉眼,缓解着他的不安,原来做噩梦了呢。
少揽过少年的脑袋,顺着他的背,像是安慰哭闹的婴孩一般。温柔的动作使少年逐渐放松下来,无意识地挤进少的怀里,试图寻求进一步的庇护。
好乖好乖,好好睡吧,重新做个美梦。少一边安抚着少年,一边眯着眼在脑海里找周公下棋。
不知怎的,突然身体被一个激灵惊起。少第一时间去查看少年的况,是不是又被噩梦缠上了。透过黑暗,却发现怀里的两盏莹蓝对上了自己的视线。心脏猛地撞击了一下,似乎要突破出躯壳。机体被强行唤醒,使得残留的困意消失殆尽。 飙升的肾上腺素刺激着脑细胞飞速的运转,促使少镇定下来。呼哈,原来是潘玥。当大脑得到是熟的信号的时候,身体迅速软了下来。“潘玥,你还好吗?怎么醒了?”
“我刚醒,姐姐。”声音带着点从梦中醒来的嘶哑感。
“这样啊,刚刚看到你突然醒过来,吓了我一跳。”少回想起刚刚的眼睛,还是心有余悸,那种幽怨,愤怒,焦虑,惊恐织在一起,争先恐后地从眼眶往外跳出。看来是刚从噩梦中醒来,绪还未得到缓解。
“睡吧睡吧,我在你身边呢。”少揉了揉少年的脑袋。
“姐姐,我睡不着了。”月光藏入少年的眼眸,莹蓝中映进一汪皎洁。蓄满水的眼水灵灵的,让少的心被中了一箭。
“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呢,不要怕,好不好?”
“不要,睡着了就会做梦,梦里有不好的东西。”
“那……你要不要跟我说说?”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
“算了,要是难受就别说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好吗?”少急忙摆手,害怕伤到少年的小心脏。
“没有姐姐。就是每次做梦的时候,总是有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出现,挑衅般地叫嚣着,让我有一种这副身体不属于我的割裂感,真的好讨厌。姐姐也不在我的梦里出现,我好害怕。”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不好,那你下次来我的梦里玩好不好?你不是可以进入我的梦中吗?”少抱紧少年,拍着少年的背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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