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十七（12/24）

…喂！你想干嘛?！啊啊啊啊啊啊——”那几个愚众的兵士还没来得及开盾防御，就尖叫着被一团青黑色的风卷走了。

“…烦死了，”散兵不耐烦地收回脚，“你，去看看他死了没。”

荧愣了愣，下意识回道:“是，大。”

她走近奄奄一息的渊上，渊上颤抖地朝她伸出手，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蹲下握住了他的手，尽量不去想自己和他曾经的过节。

渊上艰难地吞了血沫子:“旅行者…快逃…殿下他——”

“我哥哥怎么了?！”荧一听就急了，愈发用力地摇晃着他，“哥哥出事了?！你刚才怎么不早说！你等一会再晕啊！快说哥哥他怎么了！”

“执行官…快逃…小心…殿下…快逃……”

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后，渊上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最后，颓然地从她手里滑落。

荧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渊上、渊上——！”

早知道…早知道她刚才就不跟他怄气了！都那样了他怎么还有心和她说说笑笑！她怎么知道他现在这么脆弱?

他都还没开盾呢！

散兵探了探渊上的鼻息:“别嚎了，他没死，只是累晕了过去。”

“哦……”

荧擦干眼泪，让散兵帮忙一起将渊上抬到一处岩里藏好，又喂了他一些回血的伤药才离开。

“愚众的执行官…一定是博士干的！”

荧一边快步往前走，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步伐全然没了刚才来时路上的从容轻快，她现在心事重重，步子又急又。

散兵没有立刻回答。

因为这种脏活累活，多托雷从来不会亲自动手。

他嫌脏。

沿着一路上的打斗痕迹，他们找到了一处更为宽阔的窟，大到足以容纳一整个欧庇莱克歌剧院。

荧还没踏进窟，便被散兵喝止:“你站在原地！别过来！”

但浓烈的血腥气已经扑面而来，就算散兵不让她看，她也能大致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她用力拂开散兵试图阻拦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窟。

从出来，荧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高度约二三十米的悬崖边缘上，她低向下望去，崖底密密麻麻地迭了厚厚一层，全是断肢残骸，里面除了深渊教团教众，还混杂了不少愚众兵士。

地上的土壤不知是天生就这么黑，还是因为浸满了血，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