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3）

农家菜。一天的相处下来，让马克对语流利的年轻很有好感，连声说好。

要吃农家菜，宋迎春便去杀。他从圈里抓了只毛丰羽亮的公拎出来，邹良走过去要帮忙。

宋迎春不让：“你这衣服白，别弄脏了。”

邹良说没事，跟着宋迎春走到井边。邹良擒住翅和脚，宋迎春拉直脖子，拔掉喉咙附近的毛，公哀鸣着挣扎起来。宋迎春的手很快，抄起菜刀割下去，封闭的喉咙豁开一个深邃的子，温热的血哗啦啦落在地上的白瓷碗中。

“大良，别松手，待会它会抽抽。”宋迎春提醒着邹良。

邹良点点，手抓得更紧。

宋迎春用菜刀在水泥地上轻轻划拉三下，那菜刀沾了血，划三道鲜红的杠子。

那三刀是给送行的，一种很古老的仪式。邹良只在小时候看他爷爷杀时那样干过，嘴里还念念有词：“小小你莫怪，你是邹家一道菜……”

“你还知道这个啊。”邹良问他。

“畜生也是命啊，也知道疼的，你说是不？”

公果然开始抽搐，邹良手下死死地攥着，低声说：“是。”

血放干净，也死透了，宋迎春折过脖子压在翅膀下，往灶台一扔，准备烧水拔毛。

王茂平转了一圈找到邹良：“你不陪着马克，杀什么？赶紧过去啊，家跟我们说不上话！”

邹良被他拉着回到院子里，坐在圆桌前喝茶，干部又多来了几个，要一起吃晚饭。

邹良不大喜欢这样的话局，奉承和官腔太多。好不容易挨到太阳落山，可以吃开饭了。是圆桌，又是院子，饭桌上讲究的那套上座下座便不好施展。邹良随便找个位置坐下，马克很自然地坐在他旁边，趁着那群领导还没落座，邹良一把抓住过来摆碗筷的宋迎春。

“迎春，你坐这里。”

宋迎春被他按坐在身边凳子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觉得靠近马克的地方，村领导肯定要坐的，但是邹良在身边，他又不好直接走。

王茂平显然对这个座位安排不满，他冲邹良使眼色，宋迎春也看见了。邹良却并不搭理，跟宋迎春说道：“别管他，就坐这。”扭跟马克介绍桌上的菜。

宋怀民和刘合欢忙前忙后，菜摆满桌子，白酒洋酒连开好几瓶，刘合欢招呼着：“领导干部你们吃好喝好啊。”

王茂平称赞：“欢大妹子辛苦，辛苦。”

“来来来，我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