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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脱下来要给他披上，程小天别扭着不肯穿。

居彬只好强制地把他拉过来，手腕绕到身后，用力摩挲后颈。

用食指指腹擦拭面颊上的泪水时，动作却温柔无比：“好好好，我是混蛋。

”程小天并不善于总结生活中的经验技巧，做事大部分时候凭感觉和意愿。

居彬管教他，大部分时候只要简单地定规矩就好。

程小天是软骨，大部分时候都会照做，少数实在难以克制欲望的时候（比如面对垃圾食品时），被居彬盯着，也不会太过逾距。

因此少有的记忆深刻的事，就会记得很牢。

程小天刚刚与居彬同居的时候，每天都处在“终于睡到男了”的极度兴奋的状态中，那大概是程小天最听话懂事的一段时间，没事就星星眼地粘猫咪般围着居彬脚边打转。

后来时间久了，渐渐就有些得寸进尺，闲不住地窜冒尾，跑出去玩。

如果是普通的游戏厅还好，可程小天不知道被哪个狐朋狗友带到了一家刚开的地下赌场去，原本只是玩吃角子老虎机，过过瘾就回来了。

后来渐渐被教会了龙虎斗、21点，竟然开始有夜不归宿的况出现。

发现的当天，居彬当机立断，晚上亲自带程小天去了赌场。

程小天胆战心惊地站在旁边，看居彬面容冷峻地打电话叫来秘书，把成摞的现金钞票兑换成筹码，筹码一把一把地砸在赌桌上。

感漂亮的荷官喜出望外，殷勤备至，程小天站着，背后的冷汗却一茬接一茬地冒了出来。

居彬容貌出众，气质不凡，过程中不断有上来搭讪，但居彬始终面无表。

就这么坐在座位上，岿然不动，从天黑坐到天亮。

期间滴米未进，唇色渐渐发白，却还是坐着，面容冷淡地示意荷官发牌。

直到程小天终于忍受不了，哭着请求他停下，带自己回家。

赌场环境喧嚣、尘土杂。

程小天又惊又怕地站了一夜，回去后竟然病了一场。

所幸那次之后，程小天再也没有沾过赌。

相比起接受惩罚来，居彬用他的错来惩罚自己，更让程小天感到恐惧。

海啸的来临总是无声无息，一向温和的真的发起脾气来才是最可怕的。

程小天缩在居彬怀里，瘦小得可怜，一只胳膊几乎就能将他环抱过来。

居彬听他抽抽搭搭地，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