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一折·此应无解,凌云谁笑(5/15)

样,亭台石树等亦不能阻;他们肯定正说着话,但声音亦同形影一般,不断在虚空与现实间来去变幻,以致解裂成无数破片,同时存在于相异的每一处。

明白强援已至,耿照紧绷的心弦一松,难支伤疲,几乎瘫倒在地,勉以钢刀撑拄,抢至褚星烈身畔。

“木叔叔……木叔叔!您振作一点!”捏着手掌伤,将饱含蛁元的鲜血滴进褚星烈中。

苍白如傀儡的长发男子动了动,扩散的瞳焦忽又凝聚,浓睫瞬颤,半天才辨出是何叫唤,目光似难及远。

“殷……殷贼……萧……”耿照拼命将血滴入他嘴里,褚星烈智更清醒些,奋力挥开少年手掌,开全是咻咻气音:“我……我不是你……先杀贼……莫……莫婆妈……”耿照闻言本能转,唯恐战况有变,忽掠过一丝异样,还末动念,右手已如电探出,堪堪接着褚星烈自击胸的左掌。

高傲的风云峡一系,决计不会在胜败末分前自戕。

一只玉色小瓶从褚星烈敞襟里滚落,耿照瞧得眼熟,猛然省觉:“……鲮丹!”旋开瓶盖,其中空空如也,显已全在褚星烈腹中。

排布幽邸决战之初,萧谏纸唯一的要求便是亲身与战。

毕竟逄宫是看在萧老台丞面上才伸援手,复有七叔与谈大之仇,于于理,耿照无法拒绝老所请。

当木叔叔也提出同样的要求,耿照无论如何不肯答应,最后是老台丞出面担保,让逄宫设阵保护二,说亲睹殷贼伏法,于臆症病有益,耿照才勉为其难点

是以耿照一阵拼了命求胜,恐被殷贼突入第二进,使二老涉入险境。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褚星烈从一开始就打算手刃寇仇,无意作壁上观。

为重现龙息大阵,风云峡四少多次进出冷炉谷,从褚星烈打算拍碎贮装丹药的玉瓶、以免耿照循线追索,显然四少是知其盘算的。

萧老台丞那最后一击,连环六剑烜赫如风雷,怎幺看都不像经脉受损的模样,说不定便是褚星烈以“鲮丹”为条件,换取老台丞的合作。

以韩雪色的毛族体魄,鲮丹一也仅能三服,在沉沙谷万不得已,多吃了几枚,事后躺足了七天,迄今尚不能轻易动武,按秋霜色诊断,起码得养上大半年,才能确定有无遗患。

褚星烈瘫了整整三十年,经脉寸断,得吃多少,方能击出适才那般《不堪闻剑》,五内岂非烂作一滩脓血?细察伤势,果然他面色灰败,气遽萎,脉象几不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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