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一章(8)】(5/11)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看到了闪烁的泪光。看样子,刚刚真的是给她吓
到了。
没事、没事……我连忙抚摸了几下她的后背,在她的额上亲吻了一下,
抱歉了。别担心了,赶紧睡吧。
美茵重新躺下,把自己的身子靠紧了我,枕在我的肩。我帮她把被子掖了
掖,然后搂着她的腰,在她的上臀部轻轻拍了拍,除此以外,我几乎一动也不敢
动,就像怀里在搂着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
当警察的无非两种:做噩梦的,和不做噩梦的。
——这是一个学长告诉我的,这个学长被我们警院的同学们奉为男神和金
句哥。他长得英俊,风度优雅,各项成绩也不错,每每说的话都发深思。
后来有好事者还仿造着《论语》的格式,给他总结过一本《警院恆言》,这个
简直是警院学生里圣的存在。
当初我从警专拿到拔尖成绩升入警院的迎新会上,他作为学长在餐桌上跟我
们这些新生说的话。按照他的逻辑,做噩梦的警察经历得多想得多,所以无论这
个是好警察还是坏警察,都是能力傑出的警察;而不做噩梦的警察大部分经历
很少、想得也少,从骨子里就没有警惕,所以大部分都会庸庸碌碌一辈子。他
紧接着的一句是:所以现在你们谁要是决定不想当警察了,想反悔还来得及。
做噩梦是我的老毛病了,基本频率是一个月只有几天不做噩梦,睡得再踏实
的都会被我做噩梦时候的发出的惨啸声吵醒;而我每次做噩梦时,惊醒就很难
再入睡,所以只能翻来覆去地躺着,警校的铁床铺本来就不结实,再经我这么一
翻身,响动更大。最后,我这毛病弄得宿管办公室不得已,为了不让我影响到其
他的休息,在第一学期还没结束的时候,就给我安排到了单单间去睡。这个
前辈听说我的这个事以后,对我说过,你小子天生就是当警察的料。
我也很佩服他的能力和为,本想等我有时间以后,多找他聊聊天,可是后
来他在他们那届临毕业前就突然消失了——用不着多说,他应该是去了安全保卫
局、国家报调查院,或者其他类似的治部门工作。警院每年都有出类拔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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