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4、5(7/14)
,问都谁在地里。说我小舅、陆永平和母亲。我说:又
不用机器,他陆永平去干什么?笑骂:陆永平陆永平,不是你姨夫呢。
往年不说,今年西水屯家可用上劲了。我又问:爷爷呢?揭开蒸锅,
一时雾气腾腾:你爷爷上二院去了,气管炎作二次检查。我也抽不开身,你叔
伯今天周年,总得去烧张纸吧。
我到客厅看看表,刚点,就冲厨房喊:家早饭还没吃完呢。
说:我这不急着走嘛,饭在锅里又不会凉,你点多送过去就行。
前脚刚走,我就收拾妥当出发了。啤酒放在前篓里,保温饭盒提在左手
上,后座别了把从邻居家借来的镰刀。农忙时节,路上车挺多,我单手骑车自然
得小心翼翼,约莫二十分钟才到了养猪场。
附近都是桔园,绿油油的一片,不少桔树已冒出黄色的花骨朵。养猪场大门
朝北,南墙外有一排高大的花椒树。小麦种在东、西两侧,拢共9分地。西侧大
概有6分,已经收割完毕,金色麦芒码得整整齐齐,像一支支亟需发的利箭。
麦田与围墙间是条河沟,在过去的几年里淌满了猪粪,眼下只剩下一些结的屎
块。我从桥上驶过,内心十分忧伤。时至今,我对那些拥有巨型排便设施的事
物都有种亲切感。
停下车,刚想叫声妈,又生生咽了下去。我喊了声小舅,没应声。转过拐
角,放眼一片金黄麦,却哪有半个
影。我提着饭盒,顺着田垄走到了另一
。
地割了几米见方,两把镰刀靠墙立着,旁边还躺着一方毛巾、两副帆布手套、
几个易拉罐。我环顾四周,只见烈当
,万物苍茫,眼皮就跳了起来。
事实上眼皮跳没跳很难说,但在我的 记忆中它就应该跳起来。当时我确实有
种不舒服的感觉。快步走到猪场门,铁门掩着,并没有闩上。我心里放宽少许,
轻轻推开一条缝,却听叮的一声响,像是碰着了什么东西。今天想来,我也要佩
服自己的机灵劲儿,虽然当时并不知其用意。我歪从转轴缝里瞧了瞧,发现门
后停着一辆自行车。哪个王八犊子这么没眼色?我这就要强行推开门,想了想还
是停了下来。四下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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