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4、5(8/14)

我把饭盒放到门的石上,绕到了西侧墙角。那里

种着棵槐树,茎杆光溜溜的,还没我小腿粗。但这岂能难住爬树大王?我抱住树

干,没两下就蹭到顶,屈身扒住墙,攀了上去。院子里没有,也听不到任何

响动。脚下就是猪圈,盖了几层石棉瓦,脆得厉害,当然上不得。而除了我这

安身之所,放眼望去满墙的玻璃渣子,更是别想过去。没办法,我只能硬着皮,

顺着棚沿,慢慢挪到了平房顶。一路啪嚓啪嚓响,我也不敢低看。平房没修楼

梯,靠房沿搭了架木梯子,我小心翼翼地往下爬,直骂自己傻

着了地,我才松了气。前两年我倒是经常在养猪场玩,后来就大门紧锁,

还有放哨,父亲也不准我过去了。院子挺大,有个三四平。两侧十来个

猪圈都空着,地上杂七杂八什么破烂都有,走廊下堆着几摞空桶,散着十来个饲

料袋。院子正中央有棵死石榴树,耷拉着一截粗铁链,树干上露出深深的勒痕。

进门东侧打了压井,锈迹斑斑,蜘蛛罗,许是久未使用。旁边就停着陆永平

的烂嘉陵。而大门后的自行车,正是母亲的。

平房虽然简陋,但还是五脏俱全,一厨两卧,靠墙还挂了个太阳能热水器,

算是个露天浴室。天知道父亲有没有做过饭,但两个卧室肯定派上了用场。这里

可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赌博窝点啊。我侧耳倾听,只有鸟叫和远处柴油机模模糊

糊的轰鸣声。蹑手蹑脚地挪到走廊下,靠近中间卧室的窗台:没。小心地扒上

西侧卧室窗户:也没。厨房?还是没!我长舒气,这才感到左手隐隐作痛,

一看掌心不知什么时候划了道豁,鲜血淋漓。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说话声。从最东侧的房间传来,模模糊糊,但绝对是陆

永平。一瞬间,眼皮就又跳了起来。那是个杂物间,要堆放饲料,窗外就是猪

圈。我竖起耳朵,却再没了声响。捏了捏左手,我绕远,轻轻地翻过两个猪圈。

猪出栏两个多月了,圈里有些干屎,气味倒不大。杂物间没有窗帘,盖了半扇门

,我一眼就看到了母亲。她躺在一张枣红色木桌上,两腿大开。陆永平站在中

间,有节奏地耸动着屁股。桌子虽然抵着墙,但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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