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夏之远——杨门女犯考】第一章（13/15）

上只是个顺便。

解送的军队为佘老太婆准备了一辆牛车，车上是四面透风的木栏囚笼。老

一样要戴枷，戴手铐和脚镣，反正她会被关在笼子里走完全程，体力倒不是需

要考虑的主要问题。而她的孙媳正当如狼似虎的壮年，身体应该肥的地方肥，应

该瘦的地方瘦，像一匹牲畜一样能走能做，那就活该要给她多吃点苦。

婆婆和孙媳两个都是等到进入了刑部的监牢以后，才能在赤身外边套上

了为囚犯定制的麻布单衣。麻衣从肩膀开始囫囵一统的直落下去，遮到膝上边

两寸高的地方，不用去管它是个长衫还是短的围裙，它就是个最便宜的遮掩。

连脖颈带手的长枷没有更换，只是直接给上面加了官封，要等到达服役的地方

才能查验拆解了。

这会变成一个很大的问题。流刑的犯都要戴枷，但是那种护身团的枷锁

并不制约手，而上大下小三个窟眼的长板从来都是为了在牢中关押犯使用，

下边两个小是穿出手腕以后，系住链条，手就退不回去。现在的问题就是这

样子走上路途以后，这个受刑的是无论什么事都没法自己去做的。

她也没办法更衣沐浴和解手便溺。

在大河边上的荒滩里站直身体，面对着土塬山坡和驿站客房慢慢分展开

自己的两条腿。她的腿很长，她自己知道，她也知道麻布裙衫下面裸露出的两支

小腿很结实，膝是硬的，皱的，而筋挺拔华润。围在她身子前边的三个兵士

散漫无赖地朝她看看，其中一个提起一条木短棍来从下往上撩拨。他用木棍把

她的麻布围裙挑高到了比髋骨更高的地方。里边并没有穿着抹胸和亵衣。她

里边的丘陵沟壑露如一张山水图画。那用棍子连毛带的捣弄两下，说了一

声，尿！

这就是起解一千里的流放。到了驿站歇夜以前，家领你到门外路边上

要你尿掉一泡。还不准你蹲下，还要你端端正正正的对准了大门。

尿水奔涌下去的样子她看不到。尿水落地飞溅在脚上的点点滴滴她感觉的到。

那个兵也朝一边避让，他连带着棍子躲出两步以后，感觉到刚被掀开了门

脸的囚衣沿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