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9)(14/25)
后来
语调一转,他突然拍拍我:你还听不听
我不置可否。
那给姨父倒点水去。
我觉得自己应该愤怒,但犹豫半晌还是站了起来。
等我倒水回来,姨父手里已经捏了个油煎。
此种局面让我显得十分被动。
于是,我又返回给自己倒了点水。
就接在搪瓷缸里,很快泛起一层油花。
姨父油煎下肚才开了。
他说:真巴烫。
我说:啊
他说:水啊。
我晃着搪瓷缸不再说话。
后来后来说到哪儿了,后来我忍了几天,心里又开始发痒。最后还是摸他
床上了,一个礼拜啜一次吧,有时候就干含着,也不吸。他
再没提过这茬。
当然男那点事儿我早懂了。老臭包到家里送白面我又不是没碰到过,傻子都知
道他图个啥。
我问他老臭包是谁。
姨父哼了声,澹澹道:就一补鞋的呗,打小冻坏了腿,娶不着媳,论辈
份还得管我叫叔,后来在平河洗澡淹死他娘了。
说完他端起杯子抿了,于是水汽就哈在他脑门上,使后者愈加闪亮。
我不由把搪瓷缸晃得快了。
姨父却不再说话。
他放下杯子,瞅瞅我。
完了?
我声音细细的,像被捏住喉咙硬挤出来似的。
那可不,你还想听啥
姨父笑了笑。
我哦了一声,就垂下了。
水汽袅袅,裹着丝榨菜味,拂在脸上油乎乎的。
我忍不住喝了一,烫得差点把搪瓷缸扔掉。
有那幺一刹那我觉得舌都熟了。
我不得不把它吐出来,像狗那样哈着气。
就在这时,姨父的声音再次响起:后来不知不觉就跟他有了那事儿。
就是那事儿。很自然,我也不知道该咋说,她连反抗都没有。刚开始怕怀上,提
心吊胆,呵呵,后来计划生育搞下来,全村结扎,妈个的,连寡
都没放过。
这倒方便了我,几乎每天都要折腾,直到厂里送我去读夜校。
说这话时他始终低着,那张长脸埋在阴影中,额
上的汗水汹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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