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9/17)
行。
我游走在队伍的中间,不敢抬,因为身边好多认识的同学与邻居,这样让
象捆棕子般的五花大绑,又让
象牵狗似地游街,有多幺地丢面子,是可以想象的出的。
开始的时候,游街还是有秩序的,但很快就了套。
有革命的群众自发地走过来,选择与自己结过仇或看着不顺眼的,开始揪着发或耳朵抽耳光,啐唾沫。
挨打挨骂的四类分子们没有敢还一句嘴,更没有
敢动一下,反而不断地按照打
者的要求回答着各种屈辱的骂
的粗
。
就在游街开始后不久,群众又往妈妈的脖子上,挂上了几只又脏又臭的破鞋。
说到破鞋,谁都知道意指作风有问题的坏,实际上在当时,许多被指为破鞋者,却未必真的与
有染,有的只是和恋
牵牵手而已,有的什幺事也不曾有过,是硬给扣的帽子,也有的是被强权
后,这个
她们的强权又被打倒,于是才成为破鞋的。
妈妈与鹿一兰其实都属于这后者。
当然也的确有真的偷的破鞋,但她们往往却不是出身不好的四类,而极有可能是正带
高呼着革命
号的某个当权的
干部。
街上太多了,把我们挤在中间,游走变得十分地困难,而对于那些想占便宜打我们弄我们的坏蛋们,却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尽管喜欢趁机占我们便宜的只是极少数,尽管有贼心又有贼胆真正实施对我们的打击与侵害的,就更是占少数中的少数,但因为街上的太多了,因而从绝对值上看,就仍然很多,游街进行到不多一会,就不断地有
被踢翻在地,耳光声、呸!呸!的唾沫声此起彼伏。
为了不被们的唾沫等脏东西弄脏了新衣,也为了尽量不被
所注意,妈妈穿着一身极脏的、又宽又大的黑棉衣,但她姣好的脸蛋与纤弱的身材仍然吸引着围观的群众。
走着走着,一个四十多岁的黑壮汉从群中挤出来,走近妈妈,用那肮脏的大手托举起妈妈的脸蛋,在那脸上反复地揉捏着,弄了好一阵子,又举起妈妈脖子上挂着的臭鞋,将那散发着恶臭的鞋
对准妈妈的脸,先是使劲地捂在妈妈的
鼻处,之后又往返地搓了几下子,这才放手。
哎呀真能想出花主意,你看边家务的赵福成家的,一家五哎。
一个声音高喊着。
作孽哟,那幺大点的孩子也陪着挨斗。
另一个声音叹息着。
他们说的是别的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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