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彼岸花葬」#1(2/16)
不舒服。
这种时候就算只有野餐餐巾也好,只要能让不适感飞到九霄云外,她肯定对任何伸出援手的东西抱持至高无上的敬意与感激。
子淘气地哼了两声,接着将双腿合拢缩于胸前,很有活力的下颚带着稍微的不甘心压在膝盖上,双手则是忙着来回抚摸发痒的小腿。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换个清爽的髮型。
子发现到当她坐下来时沉重的金髮甚至触及皮,就心生了剪髮的念。
然而那也只是想想。
裹着白雾的叹息消散在她的鼻尖,又像是被低空的雾气给吸收似地,总之它就这幺消失在子的视线之中。
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还比刚才的胡思想要有价值吧?子轻轻地闭上眼。
在青紫色的茫茫迷雾夹缝间,在黑色夹缝与阻隔视觉的暗壁间,循环着的呼吸、心跳,甚至连血流动的声音都听得相当清楚。
身体变得更轻盈了。
构成类体的所有要素都在持续运作着,而它们工作的声音竟是如此美妙。
她睁开眼皮,混浊的眼一片恍惚。
彷彿充斥着周遭的空气都带着强烈毒,因而从眼底的迷雾中望去尽是染上模糊的暗紫色;身体在微冷的气温下犹如準备接受严刑拷打的受刑犯,寒意使她对自身以外的所有事物心生警戒,这种警戒本能地意识到现在必须将它的主拉回现实之中才行。
于是感觉迅速消退,视线迅速恢复清晰,子还来不及以缓慢思考带动雾茫茫的视线眺望另一层巨大的雾气就被迫回归现实。
就是这种惹厌的感觉,让她讨厌既清楚又明白的真相。
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若无法透析事件本质、探讨世间万物运作的道理,也就没办法了解世界的真理,也就没办法从这个世界中脱颖而出。
对她而言,所谓的脱颖并非为了高高在上。
与她过去所认识的大多数们一样,了解真理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自在、更舒适。
但是,寻求真理的过程却令排斥到足以自我毁灭。
为了得到更舒适的生活必须得先刻苦耐劳。
然而当一个的岁月与心力相继耗尽之后才能获得自己心中的舒适感,这样实在太怪了。
反过来说,试图逃避真理而成为废般的存在却可以享受到近乎自由的解放感。
过程与结果相互牵制彼此,这幺一来矛盾的会是哪一边呢?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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