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吴庄( 五)谁之过(5/7)
断遇到端着饭碗跨出街门的乡亲们,他(她)们都好地问她这秋天的锣鼓是怎幺回事儿。
她虽然也作了回答,但却不知道别到底向她说了些什幺。
直到她深入自己家那密扎扎的玉茭地里,感觉浩瀚的禾野里只有渺小自己的时候,当玉茭的叶片如刀般刮割她的面庞和手臂的时候,当背着沉重的麻袋气喘嘘嘘的时候,她才理请那纷的思绪。
在她的潜意识里,认定慧慧已经给吴长红传了话,让他来她家的自留地里与她相会。
——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她嘴上念叨的是恨他恨他,心里却想他盼他。
她从地找到与别
家临界的土堰,一遭下了三行。
如果吴长红来,就可以挨着她再下四行、五行。
吴长红干活儿就象端着机枪冲锋一样,一扫就会横出一条村巷!有他在,她还用愁背愁扛幺?他是因为不会说软话、不会低声下气而不敢来幺?傻瓜!哪怕你一声不吭呢?陆文景是大灰狼能吃了你?只要你披荆斩棘、雷厉风行干在前,就会将陆文景一颗心融化!然而,当陆文景下了两个来回,把一麻袋玉茭夯瓷实时,仍不见他吴长红个身影儿。
——都知道上午巳时和下午未时是巡田
休息的时候。
因为这两个时辰正是光天化之下农民们在田里劳作的时候,没有
敢偷。
吴长红那个时辰繁忙,那个时辰清闲,陆文景心里都算计得清清楚楚呢。
此时,陆文景那发红的淌着汗水的脸盘已被玉茭叶片刮刷得伤痕累累了。
散的黑发也象坠着露珠的蛛网,沾挂了一脸。
她掏出手绢来擦一把汗,拢一拢发,那暗红的伤痕就更明显了。
经过汗水的浸泡,犹如马蜂蜇过一样疼痛。
后脖颈下那未被太阳晒黑的脊柱两侧也落满了玉茭尖顶掉下来的花粉和黑屑。
这让她汗湿的后背如同遭了虫蚁爬行一般痒难禁。
然而,她咬了牙不去招惹这些痛处和难受。
因为娘常常教导她:干活儿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体会身体的痛苦、怜惜自己。
越是怜惜,就越不出活路了。
此刻,她最不能忍受的是失望,对吴长红的失望。
娘曾吩咐她先下半麻袋,解解燃眉之急,宁少勿多。
一来让颗粒多饱满几天,二来她姑娘家也好往家搬运。
陆文景想东想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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