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吴庄( 五)谁之过(6/7)

留就下了满满当当一麻袋。

一麻袋湿玉茭子,足足一百多斤重。

早超过了陆文景的承受能力。

然而年轻气盛的陆文景却不肯服输。

她把那扎子勒紧,耸了肩腆了小腹,下死劲儿就往起拽。

想把麻袋挪出地,好叫路帮她背起来。

不想那麻袋却象装了铁砣一般纹丝儿不动。

由于用力过猛,反扯得她小腹下倒割裂裂地疼痛。

陆文景不相信自己就奈何不了它。

她双手叉了纤腰,稍稍休息一会儿,等那疼痛过去,又将麻袋推倒,试图象推碾滚子似的把它滚到一个高点儿的地堰上。

以前有过这样的经验,当一捆柴禾超过自己的承受力、不能从平地上背起时,就利用块高地,用绳子捆好,结好绳扣,自己站在高地下,把背贴了那柴禾,两条胳膊伸入绳扣里,发一下狠劲儿也就背起来了。

于是,她就把那下过玉茭的秸杆踩倒、铺平,好给自己开辟个滚动的通道。

可是,没想到松软的土地经不住重压,沉重的麻袋与秸杆的摩擦力依然很大。

陆文景伸展腰身,双手推着那麻袋猛一蹬腿,胶鞋底子在秸杆上一滑,倒把自己重重地闪了一跤。

尖俏的下巴碰在秸杆上,擦掉一片细皮,倒也不算什幺创伤。

下身却如月经来一般热乎乎涌出一股。

文景低一看,学生蓝裆中已洇出深红的一片。

这姑娘好不纳罕,例假刚刚过去两星期,怎幺突然就不期而至呢?“这朋友”一向来去很有准啊。

没等她弄明白是怎幺回事儿,湿淋淋的又一股接踵而至。

姑娘环顾左右,一片禾海。

只好挑些软和的玉茭叶子来擦拭。

擦着擦着就擦拭出满腹的狐疑和恐惧。

既是非正常来,就是不祥的暗示。

会不会是村里们常说的“崩漏”、“赤白二带”呢?家中两个病,如果自己再得了重症,可就彻底完了!唉,可怜母亲还期望自己充当擎天柱呢。

想到此,陆文景便浑身瘫软、脸色惨白,一点儿心气也没有了。

她索一蹲身坐到地埂上,发起了呆。

这时,那三个夭折掉的兄长和瘦小的文德倒如影随形纷至沓来,一个个鲜活地撩她的眼帘。

幻觉与眼前的困境不期而遇,陆文景望着那死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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