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11、12(10/14)
着层厚厚的灰,像是原始的遗迹。
压井更甚,简直成了个铁疙瘩。
不过比印象中要干净些,没了蜘蛛网。
打了点河水灌进去,伴着吱嘎吱嘎响,涓涓细流终究还是缓缓而出。
周遭的一切无疑令沮丧。
但当我们大汗淋漓地围拢在火堆旁,愉悦也如同那氤氲的焦香,在年轻的心坎上欢腾而起。
那天我们剥了所有的鲫鱼,大的如巴掌,小的似鱼浮,却总也吃不够。
至今我记得烈下呆们肮脏的脸,青春的笑容锐利得如同晴空中的鸽哨,经久不衰。
烤鱼样子不敢恭维,但味道确实不错。
可惜没有啤酒。
饭毕,抽烟。
我上了个厕所。
难能可贵,竟有半卷卫生纸。
擦屁股时,我发现纸篓旁的《平海晚报》上盖了个戳。
颠来倒去一番,是西水屯村委会无疑。
报纸期是九月初,版就是俏立船的长者。
登时我心里一沉。
从厕所出来,院子里空无一。
我喊了几嗓子,没有回应。
奔出大门外,放眼是一多高的玉米田,哪有半个影?我有些心慌。
转身返回,东西都还在,鲢鱼撞得水桶咚咚响。
正待骂娘,我听到一阵窃笑。
循声望去,正中的房门开了,露出一张傻的脸。
他说:嗨——哈喽我惊讶得不知该说什幺好。
于是他说:拜拜我立马冲过去,但门还是关上了。
屋子里的傻笑得更愉快了。
我说:开门傻们索唱起歌来。
我不由心火起,抬腿就是两脚。
准备踹第三脚时,门开了。
王伟超看着我,有些发懵。
我径直走了进去,感觉像刚从水塘里爬出来。
屋里陈设如故,就是靠床多了张枣色长木桌。
我一眼就瞥见桌侧的白色漆字:西水屯村委会。
床上光溜溜的,只一张凉席。
呆们就坐在上面,手里夹着烟,样子却颇为拘谨。
我想说点什幺,张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回家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
只有水桶叮当作响。
临分手,王伟超呵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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